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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像一盏灯
  • 时间:2024-05-09 08:24:38
  • 来源:
  • 编辑:卫馨
  • 这个周日又是“母亲节”,我不由思念起我的母亲,母亲离开我们已经12个年头了,但她的音容笑貌时时萦绕在心头,每当想起母亲,我的心就会被那深沉炙热的母爱烫得生疼,眼眶里满溢着欲绝的悲伤,泪水总会情不自禁地滑落,刻骨的思念让我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往事常常映刻在我脑海里,犹如一部厚厚的画书,又像一部经典的电影,在这个母亲节里,我想拾起点滴的温馨和感动的碎片,以示纪念。


    母亲,解放前出生在九龙岗一个叫圩嘴子的小村庄里,一出生便过继给了我姥姥(姥姥是我母亲的三婶)。母亲天生聪颖,姥姥破天荒给母亲请了私塾。母亲就这样在家,接受了“道德经”“百家姓”“三字经”“小九九”等中国传统文化的短时私塾教育,这也造就了母亲特有的气质。


    母亲心灵手巧。从我记事开始,家里生活比较艰苦,在吃的方面,母亲总是把各种有限的食材,最大限度地发挥到极致。一家9口人,在那计划经济的时代,粮食比较拮据,青黄不接的时候,春天来了,蒸皮树芽、榆树钱、槐花,便成了餐桌上的主食。最令我难忘的,母亲用剩干饭做的荠菜包子,那叫一绝。荠菜是自己挖的,把剩干饭拌上荠菜、粉丝、油、盐,拌成馅,包成包子,这样既有菜又有饭,全家人吃得回味无穷,开心快乐。在穿的方面,全家一年四季的服装,都是母亲亲手做的。生活虽然很艰苦,母亲却极其热爱,每个家人的白棉布枕套上,都会留下母亲亲手绣的“花开富贵”“年年有鱼”。后来条件好了,我们穿的毛线衣都是母亲手工织的,母亲有着一边和人拉呱、一边织着毛线衣都不会错针的过人之处。


    母亲慈祥善良。我家原来住在谢二矿西村平房,一道房有六家,我父亲当时是“老八”,有时候开工资了打个牙祭,包顿肉饺子,母亲总会给一道房的其他5个邻居,每家送上一小碗,叫大家分享品尝,不管是张婶需要帮忙放一下钥匙,还是李叔家需要看一会孩子,母亲总会应允帮忙,六个家庭宛如一个大家庭,那个时代,有时候还会遇到要饭的,母亲却从来没有给过剩饭,要么从锅里盛半碗,要么把盘里没有动的菜拨一些,还总要问一句够不够,哪怕自己少吃一口,母亲这些善良,至今还刻在我的记忆里。


    母亲勤劳勇敢。那年姥姥查出子宫癌,为了去蚌埠肿瘤医院给姥姥治病,母亲求遍了所有能借到钱的亲戚、朋友、邻居,为姥姥筹集手术费用。这让一个妻子在脸面上、经济上和心理上,要承受多大的压力。虽然做了手术,但是已是癌症晚期,还是没有能把姥姥留住,却欠下了大笔的债务。为了早日还清债务,母亲毅然决然去谢家集搬运公司拉起了架车,这让当时房道里的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婆娘们都佩服不已,一个“大家闺秀”能舍下身子骨,干起了拉架车的粗活。拉了一年多,母亲就还清所有债务,白白胖胖的母亲却变得又黑又瘦。为了叫我们姊弟几个好好学习,母亲从来都不叫我们去给她推车,可见母亲用心良苦。其实母亲的点点滴滴又何尝不是我们子女的榜样呢?


    母亲一辈子没有工作,为了这一大家,一刻也没有停歇过,和别人拉呱叙话时,母亲常挂在嘴边:“五个孩子没有一个叫我操心,都有了正式工作!”送走奶奶、姥姥、父亲,母亲却不愿意和我们任何孩子住在一起,母亲是个很自立的人,周末的时候总会烧些好吃的,喊我们姊弟几个过去,她总是开心地看着我们和孩子们吃。


    母亲的言行举止影响着我一生,就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,照亮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。(刘善全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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